徐徐清风裹挟着滂沱的大雨,滴滴答答不断的掉落,顺着滴落在石阶檐瓦,泛起重重雾霭。

柳儿打了伞,遮住大块阴沉的天色,“小姐,这天我们也走不了,要不还是回茶馆雅间坐坐,等雨停了再走吧。”

沈晚立在廊下没有做声,捋了捋鬓边被雨水沾湿的青丝,水眸微敛她目不斜视的盯着砖石下荡着涟漪的小水洼。

突然一柄陌生的油纸伞在她眼前撑开,为她遮挡飘雨。

沈晚愣了愣,抿唇稍作愕然,旋即垂眸,“多谢。”

“适才是我失礼,若沈姑娘觉得冒犯,我在这陪个不是。”卫琅开口,柔声应她,她慌忙离开,只怕是方才之举对他有了芥蒂。

青年语气温凉,隐约含了些歉意,沈晚听他所言羞红了脸颊,心中不禁波澜,“王公子莫要误会,我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她突然跑开,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救命之恩应当涌泉相报,但偏偏她没有做到,反而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

卫琅目不斜视,琥珀眼瞳倒映着少女娇小的身躯,“我救了沈姑娘两次,沈姑娘还没说如何报答我。”

沈晚想不到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思来想起也只能卖弄一下女红,但她从未予人她所绣物什。

她羞于启齿,可还是言语出心底所想,温温吞吞说道:“不如我绣个荷包给你……”

两人顿时都没了声。

沈晚话一出口方知唐突,荷包乃是定情信物,她随随便便赠予旁人,岂不叫人误会。

“三日后,潇湘馆。”卫琅低声道,“我等着沈姑娘的荷包。”

沈晩听了这话,正欲辩解,却被人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