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妍掐了一把她的细腕。

沈雁吃痛,眼神寒冽,抑下声轻声喊道:“娘!”

冯清妍似要咬碎一口银牙,她咬着唇怒道:“不争气的东西。”

沈雁反复揉搓着帕子,揉成团后攥在掌心,忿忿地看着悠然看戏的沈晚,默默又记了一笔在心上。

曲终人散,沈老夫人又在樊楼包了一间雅间,槛外灯市繁盛,集上人声鼎沸,叫卖声应和声此起彼伏。

雅间内笑语盈盈,觥筹交错,桌上珍馐美味应接不暇,酒过三巡女眷喝得微醺。

沈晚闷闷的喝着清茶,眼却直勾勾的望着江采薇杯中的佳酿,甚是觊觎。

照说她这个年岁的姑娘早该尝一尝酒的滋味,但江采薇却看得紧一口也不许她喝。

沈景延从林州带回来的梨花酿也被收了起来,她想偷偷饮一杯都没地方找,她还挺想品一品梨花酿的滋味。

江采薇察觉到她的视线,推杯换盏,“你姑母难得回来,今日娘就让你尝尝。”

沈晚狐疑望她,有些惊讶道:“娘,您没骗我吧,我真的可以喝么?”

江采薇颔首,端起酒盏递给她,“但是只需喝一口。”

沈晚旋即接过酒盏,微微抿了口,辛辣的味道充斥唇齿,她一时被呛住,猛地咳了两声,忙捏了帕子低着头掩唇,但她手里还不忘握着酒盏。

江采薇从她手中夺过酒盏,点了点她的眉心,嗔道:“我就说你喝不得,你偏不信,待会儿吃醉了可没有人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