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便手执鱼饵,投入池中,锦鲤纷涌而来,这鱼儿到是活跃,不像那些魂还在,身已死之人。

沈雁则是打量着四周的景致,池边一花一木一草一树,无一不是臻品,她朝萧尚仪弯了弯身子,行过礼后道:“尚仪大人,不知我可否走上一走,一睹这千鲤池风采?”

萧尚仪面容肃穆,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悦,她摆摆手,冷声道:“大姑娘别走太远,过会儿殿下就过来了,失了礼数,臣下也救不了你。”

沈雁温言谢过,转身时眼底蕴藏的嫌恶令人不寒而栗。

刚抬步离开的沈雁,恰好错过了太子。

卫恪姗姗来迟,见到沈晚一言不发的临池喂鱼,径自越过她走到凉亭撩袍而坐,仿若未见。

萧尚仪见状提醒他,“太子殿下。”

卫恪沉默地坐着,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偏头看向池景之色。

萧尚仪看太子殿下举止散漫,心思似乎没有放在这里,想着要提点他一下,却听得太子忽然说。

“如此好的天色,沈姑娘不如随孤放纸鸢?”

沈晚这鱼儿喂得也够了将鱼饵递给柳儿,再听得卫恪所言,黛眉微蹙,放纸鸢什么的与她言毫无意义。

但如今也不好拂了太子的面子,况且有萧尚仪在旁看着,她说什么都会是错,她应下:“臣女惶恐。”

卫恪抬眸浅浅看她一眼,侧过身百无聊赖道:“不情愿也好,孤以后不会再同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