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尚仪闻言忙道:“太子殿下莫要误会,沈姑娘这是高兴呢,您愿意陪她放纸鸢,那是她的福气。”

不消一刻沈晚手头便多了一只纸鸢,手缠纸鸢线,她抬头望着宛若雄鹰翱翔于苍穹的纸鸢,虽然高高的飞着,但飞不出这禁闭的四角宫城。

纸鸢随风愈飞愈高,沈晚轻轻扯着线头,却不慎拉断了系着纸鸢的银线,纸鸢缓缓地掉落到沈晚脚边,她弯身欲拾起纸鸢,可不知哪来的无名风,风卷起那纸鸢飘到了池中央。

卫恪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颐指气使的命令她,“你过去,把纸鸢给孤捡起来。”

沈晚怔了怔,眼神里透露着困惑,脚步踟躇迟疑了会儿,她壮着胆子道:“殿下,这点小事还是吩咐宫人去捡吧。”

她不会凫水,也很怕水,她猜得出太子为何这么做,可她断不会委屈自己。

卫恪轻嗤一声,“你也说是小事,又何必折腾宫人,纸鸢既是你丢的,那当然得由你去捡,你若不愿意,那孤帮你一把。”

言罢,他竟伸手一推,将她推到湖里。

事发突然,没有人反应过来,便是在深宫待了三十多年的萧尚仪也一时间回不过神。

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太子会对沈二姑娘下此毒手,硬生生将她推进池里。

池子不深不浅,但对沈晚这个不会凫水的人来说,无疑是一场浩劫,于池中畅游的锦鲤察觉到异样,纷纷四散游开。

沈晚在水里扑腾着,池塘的水莫名的阴冷,浸透她的衣衫格外湿重的衣裳裹着她清瘦的身子,把她往下拖拽,她挣扎着拨弄两边的水,朝着岸边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