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琅寡言,稍稍打量了她,清冷的眸子里蕴着化不开的温柔。

不多时,青年伏于长案前,伸手执笔又铺了一张素白的宣纸,青玉云龙纹铜炉燃冉冉升起薄雾,朦胧的掩了他的面具,显得他尤为淡漠:“替本王研墨。”

沈晚垂落长睫,懊悔自己的快眼快语,恍然听得青年开口,愣了半晌,旋即挽袖放了些清水再拿起墨锭研墨。

待墨研的细润后,沈晚搁下墨锭。

青年修长手轻握笔身,他点墨润罢,转手把狼毫笔递给沈晚:“接笔,本王教你。”

沈晚迟疑了会儿,葱白的手指握住笔身,温润的指尖如轻羽扫过他的手背,她没说什么。

忽觉玉指一烫,一双大掌覆在她的手上,“握笔的姿势要再换一换。”

沈晚耳根微红,手指不自在的缩了缩,她轻声道:“容王殿下,臣女可以自己来,你只要在旁看着臣女写就好了。”

卫琅倏地收手,望着她誊写。

沈晚缓了缓神,认真的临摹起壁上的字,不消片刻她便写完了那四字。

秀丽的字入木三分的虽仿了青年的字,虽然形似却无骨。

沈晚看不到他面具背后的神色,但隐约能觉察出来,她踟蹰良久道:“臣女写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