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只当惹恼了他,容王不喜女子接近他半步,而她方才不仅越矩,似乎还碰到了他,她颤了一颤不敢再细想下去,垂下视线小心翼翼地踏下石阶,“臣女僭越,还请容王殿下恕罪。”

她胡乱猜测着他会如何处置她,却听到男人冷淡的声音。

“跟本王来。”

沈晚惴惴不安地抬步跟在青年身后,小心地走着一步不落,即便她不知道男人会将她带到何处

或许他会直接把她带到阴暗的地牢里关起来折磨,又或许他会弄瞎她的眼睛,越想越忧心,她只感到一股凉意顺着脊背自她脚底蔓延开来。

所幸,她眉眼间的惊慌失措在走进一间雅致的书房时,顷刻间散去。

书案摆的笔墨纸砚皆是上上品,长案上摆的笔洗也是由玉器雕琢而成,紫檀木案几上,琳琅满目的盛放做工精细美轮美奂的文房,其中一方砚台,便是沈晚从未见过的样式。

沈晚抬眸看见悬挂在璧上被裱起来的宣纸,她好奇的问:“容王殿下,这幅字画是谁写的?”

卫琅低眉,听她言语淡看了她一眼,“是我的字。”

沈晚细细看了一会儿,字迹比久居宫中教书的太傅还要俊逸遒丽,她见过的字多是瘦硬,她瞬间忘却来时的慌乱,忙道:“臣女可否向讨教一二?”

卫琅淡淡看她一眼:“讨教什么?”

沈晚目光紧紧凝着那幅字,她转过身轻声道:“臣女想临摹殿下的字。”

她以往临摹过不少大师的笔迹,独独这幅字委实稀奇,她素来喜好字画,见到如此出众的字帖,自然得讨要过来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