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走进殿内,看到另一波侍卫,心蓦地沉了下来。

长生低着头慢慢地走着,额间冒着冷汗,强装着镇定道:“殿下,您吩咐臣下送给太子殿下的良驹已经送到,太子殿下说要您早些过去。”

卫琅深邃的眸光微敛,他冷冷的应了声,缓缓起身道:“走吧。”

眼神锐利漆暗的侍卫紧随其后,直到走到东宫殿他们才屏退。

卫琅眉眼淡淡,大步踏入东宫一眼便见太子正仔细端详着那匹马,棕红色的鬃毛尤其俊美,昂首嘶鸣时气势凶猛,好似一头猛兽。

卫恪见到他,朗声笑道:“还是皇叔知道孤的喜好,这匹马果真不凡。”

卫琅温声道:“太子不如骑这匹马随我去击鞠。”

卫恪思量了一下,婉拒道:“父皇说了这次击鞠不让孤太张扬,皇叔这匹马虽好,但孤要是骑着它上了击鞠场,被父皇瞧见定然又是一顿责罚,孤可不想再抄那些头疼的通鉴典籍。”

卫琅眼梢随意一瞥,望向佝偻着腰缩在后头的李福全,他朝卫恪道:“就让李公公把这匹良驹牵到击鞠场的马厩里养起来吧。”

被唤到名字的李福全浑身一颤,他不以置信的抬头,却又倏忽垂下,掩盖眼底的惊骇。

卫琅看着他的模样,淡声道:“看样子李公公不愿意?”

卫恪听闻脸色勃然一变,“一个阉人还敢不听话,孤把他从掖庭院里拉出来,是看在皇叔你的面上,他胆敢不听吩咐做事,孤马上砍了他的头。”

李福全神色慌张,忙不迭的跪倒在地求饶:“太子殿下饶命,奴才知道错了,奴才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