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恪冷冷睇他一眼:“知错不改,还不如不改,李福全你在孤身边待了那么久,一点孤的心思都不懂,孤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听话。”

李福全表情凝固,脸上惨白一片,眼睛也没了光亮。

卫琅适时地劝道:“今日是阖宫欢庆的大日子,太子与其责罚一个无关紧要的太监,还不如早些去击鞠场,再有一炷香的时辰,陛下也快到了。”

“那我们快走。”卫恪心里暗道不妙,急匆匆地迈步。

卫琅不疾不徐地跟在身后,越过门槛时还悄悄撩了撩外袍。

击鞠场正好设于东宫殿前头,坐轿撵过去也不过几步路,放眼望去属于大邺的皇旗伫立马球场两头,分出两条长长的线,一头是打击鞠的草地,另一头则是以供观赛的高台。

而此时马球场上,红白两队正在如火如荼的酣战,马球场里尘土飞扬,四面络绎不绝的马蹄声踏踏,扬尘而去。

卫琅身着窄袖长袍头束幞巾面戴金色面具,一手执缰绳,一手紧握偃月球杖,策马行进,锐利的眼神捕捉着金球,风回电激间往西边驱突。

与他正对的是太子卫恪。

卫恪无法追上,眼看着一球击中,策马行至他附近,扬声道:“皇叔,你太过分了,明知道孤的这匹汗血宝马走不快,也不晓得让让孤。”

卫琅沉声道:“我命侍从带进宫的那匹良驹可是匹好马,太子不妨试一试。”

卫恪应道:“如此甚好,孤这匹马也近迟暮走不动了,孤先去换马,皇叔可要等着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