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步子酥软,跌跌撞撞地扶着墙慢悠悠走在僻静的街巷里,她步调虚浮,脚下仿佛垫着松软的棉絮,她走一步趔趄一步。

她心里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跑的远远地,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她狼狈的样子。

跌跌撞撞地不知跑了多久,她颓然地瘫坐在地。

沈晚血脉那股燥热犹如在炉中炙烤,浑身上下像是有千百只蚂蚁乱爬,意识也模模糊糊,理智告诉她必须得忍耐住,可抵不住药效实在太过孟浪,她现下根本无法起身。

终于,她挨不住了,顾不得太多,她随手扯住过路男子的衣角,颤声道:“帮帮我。”

肆意掠过的风呼啸而起,扬起二人的衣袂交缠在一道。

卫琅居高临下的凝着跪在地上,轻拉着他衣角的小姑娘。

他眼神微黯,不及多想他伸手扶起她,将她带到醉翁亭。

卫琅揭开少女的袍子,嗅到了她身上浓浓的檀香味,当即悟出了什么,他眯着眼长睫覆了层阴翳,琥珀色的眼眸如潭幽深。

这似曾相识的味道,应当就是合欢散。

而能有合欢散的地方只有宫里。

有人要害她!

不及他多想,怀里的娇躯愈发滚烫,女子的小手在他胸膛胡乱地摸着,贪婪的汲取男人身上那仅存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