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觑了她一眼,小声道:“我自己可以过去的雁姐姐。”

沈雁没有正眼瞧她,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还是我送你回去。”

沈晚摆了摆手,决意自己走,她察觉到那碗酸梅汤有异,方才只是少少的抿了口,但这来势猛烈的困意,实在让她无法抵挡。

怎知她走了两步,身子软的如同春水,她步子踉跄,勉勉强强走了两步路,便软倒在地。

沈雁忍耐着身上的药效,望着不省人事的少女,眼底眸光凶恶乍现。

狂风裹挟着尘埃中的沙子,似锋利的刀子刮得脸生疼。

斜躺在巷口隐处的少女胸膛起伏,她缓缓睁开眼,才恍然发觉自己身在异处,也记起了一切。

沈晚喝了那碗酸梅汤后就晕了过去,没想到半路上醒了过来,趁着制住她的贼人不防备,挣脱桎梏,沿着没人的小巷避了半个时辰,没想到睡了过去。

她忽得笑了,笑自己愚蠢,明知道那碗酸梅汤里掺了不该掺的东西,她还是心甘情愿的喝下。

她以为沈雁待她之情皆出自真心,没想到她还是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来,如若先前她还有几分念及姐妹情谊,如今种种,倒是让她心底仅存的善意也烟消云散。

幸好她方才喝的不多,除了有些乏累并无太大不妥,还能逃跑,可她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她昳丽的脸红彤彤的,朱颜染了几抹嫣红,她轻摇螓首想要让自己清醒些,并不奏效。

如有一团烈火在她身上灼烧,她恍恍惚惚的抬手撑着墙壁,尖长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咬着银牙,竭力隐忍着身上那股邪火,但她低估了药效竟如此强劲,被逼无奈她拔下发间的步摇,狠狠的扎进素白藕臂,痛意稍稍缓了合欢散的药力,可还是无法抵消她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