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襄慈顿了顿道:“等这事过去,我们一家去玉清观礼佛,也好去去晦气。”

江庭白轻声道:“都听夫人的。”

次日正午,赵襄慈故意拦住沈景延的去路。

“你不愿与你舅舅说,总该愿意和舅母说吧,景延,舅母晓得你心疼妹妹,不过你不将事情告诉我们,我们怎么帮她呢?”

沈景延刻意回避她灼热的目光,他咬牙道:“我不能说。”

赵襄慈叹息道:“景延,那可是你的胞妹。”

她的话刺痛着沈景延的心,他收起情绪,眼神淬着寒冰,他颤着声道:“舅母,沅沅她……”

赵襄慈听罢他所言,手心不由冒着冷汗。

在她眼里,太子身为储君应当耻与奸谋为伍然而他却因一己私欲而谋害无辜,委实令她心寒。

沈景延低声道:“这件事千万不能让舅舅知道,舅母你也清楚舅舅的性子,倘若他晓得,那么定会冲到御驾面前。”

赵襄慈沉吟了下道:“你且放心,舅母会守着这个秘密。”

此事颇为棘手,即便让大长公主知晓,那也无计可施,为今之计唯有紧守住,不让外人听到半点流言蜚语。

卫恪拾回一条命,也从侍从口中得知元贞帝和吴皇后为他起了争执,他想要去见皇后却被拦在东宫。

“你们几个是不想活了吗?胆敢拦孤。”

侍卫答道:“臣下奉陛下之命,把守东宫,还请太子殿下回去。”

卫恪不忿的啐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拦孤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