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姐曾书信好几封与他说过沈晚在宫里受到的欺辱的事,他想沈晚兴许是想不开。

沈景延沉着脸道:“这件事与舅舅无关,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江庭白闻言越发确信他心底所想,他面色严肃:“你要是不说实话,那我只能告诉你外祖母。”

沈景延并不害怕他的恫吓,“舅舅想说就说。”

江庭白见他软硬不吃,却拿他半点法子都没有便故作高深道:“到底是翅膀硬了,连舅舅的话也不肯听了。”

沈景延缓缓抬起眼:“娘亲口吩咐我,不让我告诉舅舅,舅舅若真想知道,就寄信去问娘。”

江庭白眼皮突突直跳,他奈何不得沈景延,也只好作罢。

暮色西沉,入夜掌灯。

赵襄慈服侍江庭白更衣,解腰封时,她蓦地听到他说。

“景延性子太倔,我不知道该怎么管他。”

赵襄慈耳闻此事,手一颤,温婉道:“夫君,不如让我去试试。”

江庭白剑眉紧锁:“你劝得了他?”

赵襄慈解开他的腰封,道:“我再怎么说也是他的舅母,他即便不给我几分颜面,那也得听我这个长辈几句话,不是吗?”

她嫁给江庭白后知道他喜欢用严厉的条条框框束缚沈景延,但如今他也已弱冠,年岁不小,也是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再像从前那样管他

江庭白搂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按在怀里:“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赵襄慈娇羞地垂下螓首,忽得她抬起头道:“对了夫君,我看沅沅最近有些奇怪,明日还是找个大夫帮她瞧瞧吧。”

江庭白颔首道:“我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