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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晩余悸未消,赵襄慈见她脸色苍白如纸,温声道:“沅沅没事了,你莫慌,你舅舅还有兄长不会坐视不管。”

江庭白顿了下,看了看沈景延,朝他使了个眼色,二人一起送她出府。

沈晚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临别时赵襄慈叮咛要她照顾好身子。

马车缓缓驶向林州城城门,彼时还未下钥,没有把守正门的侍卫,沈晚顺利地出了城门。

只是才出城门不久,踏踏马蹄声疾驰而来,像是一路追着他们。

沈晚以为是江庭白撩开帘子欲要瞧一瞧,却忽得听到车夫的声音。

“何人敢拦江宁侯府的马车!”

车夫拽紧缰绳,对着拦路的马车怒吼。

策马拦马车的青年也不甘示弱,扬声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下来拜见容王殿下。”

车夫俨然一惊,此时沈晚也弯身下了马车。

月影微稀,男子策马前行来到沈晚面前,他骤然翻身下马,温热的大掌搂着她尚不明显的柳腰,男子虽戴着面具,可沈晚却能瞧见面具下他那阴鸷的脸色。

男子身形高大颀长如竹,周身盈着清冷,他突然摘下遮面的鎏金面具,冷声道:“沅沅想带着本王的孩子跑去哪里。”

沈晚蹙起眉头,望着眼前男子疏离凉薄的眉眼下那双极美的异瞳,脑中浮现了一抹身影与之交织重叠,直到这时她才明白,并没有所谓的王公子。

他是容王,是太子的皇叔。

也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卫琅一愣,看到她眸中的冷漠的眼神,他莫名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