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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身份尊贵的男子,缘何会与沈晚有牵扯。

卫琅颔首示意他们免礼,“有什么话屋里说。”

沈景延也踉跄地走了出来,看到束着玉冠的卫琅面露凶相:“怎么又是你,你到我们江宁侯府是想看笑话吗?”

江庭白道:“还不跪下拜见容王殿下。”

沈景延心里像是被扎了根刺一样,他不以置信的看了看江庭白,又愕然的望着卫琅,半晌之后他才定下心神,沉着的躬身:“容王殿下安。”

他眸底的厉色收敛了些,抬起头看到沈晩冷沉着一张脸,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明白。

沈晚甩开卫琅扶着她腰的手,她侧身拉住柳儿,柔声道:“柳儿,我们走。”

沈景延仍沉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因为他是亲胄而多有垂青拥戴。

踏入正堂后,众人神色各异,江庭白独留了下来,让其余的人回屋。

沈景延心有不甘但也只得作罢,悻悻地走开。

万籁寂静月影疏疏,缭绕馥郁的花香萦绕于庭院中。

月色朦胧之下,江庭白与卫琅对坐浅酌。

江庭白浅酌茶碗里的茶,良久淡淡道:“接下来王爷打算怎么办?沅沅尚未嫁人就怀有身孕,说出去并不是件体面的事,还容易让人捏着把柄羞辱。”

不管他们江宁侯府亦或沈国公府都不担心多一张嘴,即便沈晚生了十个八个他们也养得起,他们最担忧的当属沈晚的清誉。

这世道对女子曲解颇深,男子入仕为官平步青云可以执金樽流连于勾栏狎戏美人,而女子需得恪守妇道,三从四德还有女德女训还是轻的,玉京城的达官显贵多的是三妻四妾,宠妾灭妻之人,更遑论皇室。

卫琅修长的手指抚着茶碗上仙鹤纹路,深邃的琥珀色眼眸,犹如寒潭幽暗,“为保今后无虞,我早有万全之策,只要侯爷愿意把沅沅交付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