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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薇羞赧嗔他,旋即凝重道:“沅沅的身子没什么大碍,也不必叫郎中来看,只是这几日得细细养着。”

沈常棣皱起眉头:“可是沅沅的意思?”

江采薇淡淡道:“我的主意,和沅沅无关。”

沈常棣没有再追问,只道:“景延那小子自从回来,成天嚷嚷着要我小心容王,也不知他舅舅给他吃了什么迷药。”

沈景延向来稳重,但他自林州回来,伤了腿人也不清醒了成天说着让人听不懂的浑话。

江采薇掩唇笑道:“他的腿伤还未痊愈,你怨他作甚?”

提及此事沈常棣神情微沉,“太子暴戾成性,此事得让陛下做主。”

太子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倘若没有太子的身份,他连宫闱都进不去,又妄论继承大统,比他聪敏才学渊博的皇子比比皆是,奈何他是嫡长子,光凭这个地位就无人能撼动。

江采薇却道:“太子若被惩戒,只怕皇后娘娘会记恨我们。”

皇后视子如命,依她的性子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沈常棣嗤笑道:“皇后式微内里说不上什么话,可如今执掌凤印的人是太后娘娘。”

江采薇心有余悸,她捂着胸口道:“太后娘娘可愿出面帮我们?”

圣上继位这些年,太后娘娘两耳不闻窗外事,成日的吃斋念佛,连后宫那些腌臜的琐事也不太管。

沈常棣哑声道:“你先照顾好沅沅还有景延,我自有决断。”

江采薇颔首,温柔的看着他:“一切小心。”

凋零的枯叶簌簌飞落,几片枯黄的枝叶透过窗牖飘进屋内,坠入敞开的画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