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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守言双手攥拳,脸色有些苍白。

沈晚还未缓过神来,已是被卫琅牵住,修长温热的大掌紧握着沈晚娇小的柔荑,风拂起发梢,沈晚面上微红,杏眸微敛,瞥了一眼卫琅,见他面色阴沉难看,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角,“我们要去哪儿?”

这似乎不是出宫的路。

卫琅冷声道:“去霜绛宫。”

走了些许路,卫琅带着沈晚来到了霜绛宫。

“这里是?”沈晚黛眉蹙起,出声询问。

卫琅道:“这里原是我母妃的寝宫,你既嫁予我,也是该向她请安的,先前拖着,是不想让人知道。”

沈晚轻轻应了声,他跟着卫琅走进去,她本以为会出现宫女太监服侍但这里却是无尽的萧条和破败,丝毫瞧不出这里有人居住,

卫琅一步步的走向宫院里一株盛开的海棠花,蹲下身子卫琅望着那在凄清的宫墙之中,傲然开放的海棠,轻轻的道:“这原是我母亲的寝宫,母亲生前最喜爱的就是海棠花,她说海棠温和,又意是游子思乡之情不过她却忘了海棠也是断肠花……”

丽妃在这宫里如幽兰一般寂静,外人面前她沉稳,也从未有过任何德行上的错事。只是或许错就错在她入宫了,也错在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沈晚看着他孤清的背影,一言不发,他是思念母亲了。

连着几日,国公府的人都噤若寒蝉,自从迎了嘉仪县主进门,国公府里再没有人敢说话。

哪怕沈老夫人也终日沉默寡言,守着屋里的佛龛,成天的吃斋念佛。

沈景延静静地坐在院子里,闭眸小憩。

嘉仪携了两三个婢子走到院里,见到沈景延,她挥手屏退身边的婢子。

“夫君真是有闲心,不去见你的外甥却跑到这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