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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延睁眼,看了她两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嘉仪与他对视,凝神问道:“你愿意娶我,就因为我说的那可笑的几句话?”

沈景延默不作声,良久他叹声道:“因为亏欠我才会容你进沈国公府,但你实在令我琢磨不透。”

初见时她温婉端庄,如那些大家闺秀一样,羞赧如花娇艳,可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对丫鬟婆子刻薄,时不时动辄打骂,沈老夫人也为此颇有微词,连江采薇也提点过她。

她却死性不改,还愈演愈烈。

嘉仪心头纷乱,她如履薄冰的过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低声道:“你们这是在逼我。”

沈景延顺势坐起身,干脆同她说穿,“我爹娘待你不薄,可你……”

嘉仪垂眸背对着他:“你怨我也好,骂我也罢,我已经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就不能怪我。”

沈景延失笑:“旁的我都能容你,可你不该害沅沅。”

嘉仪怔然了一瞬,转过身道:“你……”

他怎会知道。

沈景延见她不肯说,取出袖中藏着的药包,“这样东西县主应该很眼熟吧?”

嘉仪故作镇定的看着他,从容的说道:“你有话直说,是觉着这是毒药?觉着我要害你们国公府所有人?”

沈景延低声道:“沅沅早产是你的手笔,你谋害她想要得到什么?”

嘉仪矢口不认:“你胡说八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