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确定!”
“明天他能醒吗?”
“能醒!肯定能醒!”
周鹤庭手一摆,“给大夫在寨子里收拾一间房子休息,明天如果夫人没醒,我找他问责。”
“是!”小弟们迎着,「客客气气」把欲哭无泪的大夫扭送离开。
屋内随着人员离去逐渐安静,只剩周鹤庭坐在床边,沉默地看向床内的人。
他略粗糙的指背托了托陆嘉意的睫毛,又顺着碾了碾唇缝。
陆嘉意没有任何反应。
周鹤庭叹了口气,只熄了油灯,躺到了床边,和衣而睡。
而床内,在黑暗中,陆嘉意睁开了眼睛。
他的双眼无比清明,冷冽且坚定。
自这天之后,陆嘉意就落下了病根似的,总是恍恍惚惚的。
周鹤庭虽然派人跟着他,但就像照看小孩不可能无时不刻高度紧张一样,不管派多少人,都会有疏忽的时候。
一旦有疏忽,陆嘉意就会爬到非常危险的高度,又或是把玩着危险尖锐的物体,对准自己清晰的血管。
可周鹤庭大喝着把人制止之后,陆嘉意又会一脸初回神的样子,像是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事情。
周鹤庭生活得提心吊胆,又四里八乡抓来了各种医生巫师给他看病,都说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心病。
周鹤庭怀疑过他是假装,因此大动肝火,但一看到自己发火,他就会瑟缩着,眼里含泪的,一脸要死不活、恨不得自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