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转睛盯着哥哥的槿荣“扑哧”笑出声。她拣起小小的芦苇管,往瓶底沾了沾。
哥哥太高了,芦苇管够不着瓶底,槿荣扒拉着他的胳膊探了探。从后面人的角度来看,槿荣整个人像是斜倒在裴松怀里一样。
周兰咬牙切齿,发出老鼠一般咯吱咯吱的声音。
恨什么来什么。
周兰清晰地见到裴槿荣再度俏皮地吹了吹芦苇管,飞跃而出一连串美到恍若仙境的泡泡。
前方传来裴松清朗的笑声。
二人的身体贴得更近。
同样是走路,周兰觉得脚上仿佛有千斤重,却见前方的裴槿荣喜悦地好像要飞起来。
她见槿荣娇生生地递过芦苇管,让裴松试了试。
裴松就那样毫不避讳地含上,稳住气息,吹出一个硕大无比的泡泡。
槿荣的欢呼声刺得周兰耳膜都在发痛。
周存福一扭头,瞧见闺女脸色很差,眼睛都红了。难得关心道:“累了吧,快走两步,回家歇着吧。”
周兰摇摇头,她听见自己说:“不,我想先去下陶窑。”
她倒要看看,裴槿荣能在裴松面前得意到几时。
只可惜,周兰并不懂何为“墨菲定律”。一个人往往越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它就越有可能出现。
裴松陪槿荣玩了会儿肥皂泡泡,倒觉得弥补了不少二人童年缺少玩乐的遗憾。
他提起更让人惊叹的一桩事:“天然气果真不同凡响,陶窑出炉的新餐具大伙儿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