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咬了咬下唇,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回过头望向姜寒栖,接着,便对上了姜寒栖的目光。
因为距离过远,她看不清姜寒栖的眼睛,只知道,她在微微笑着。
陶抒苒回过头来,目光落在那叠纸上。
那是她们昨天那么久的努力成果,虽然确实不是什么特别出色的活动策划吧,但——
“陶局长女儿啊,难怪了。”
轻飘飘一句话就把那么多努力给定义了,凭什么?
陶抒苒调整着呼吸的频率,努力平复着心情。
“虎父无犬子”总归是常言道了,人家既没有恶意,说的也是大实话,只是自己在小心眼罢了。这些话,说给那么优秀的姜寒栖听,她只会觉得她矫情吧。
一周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校团委直接照用了她们写的策划,一字未改,团委老师也加上了两人的联系方式,说着以后有机会让她们多锻炼锻炼能力。
认领会上,陶抒苒和姜寒栖认领了同一棵树,树种和位置都是姜寒栖挑选的。
一切都运作得十分顺利,只是陶抒苒并没有办法做到想象中的开心。
她所期待的每一点进步,难道真的本就是她应做的吗?
陶抒苒常常在入睡前突然就想到类似的问题,没有意义、又毫无道理,她任由意识漫游,直到困意袭来。
再醒来时,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陶抒苒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感觉身上是午睡后难以撇去的沉重倦意,入睡时明明已经是深夜了,为什么四周的环境会如此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