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光蕴和的眼底骤然迸出一抹难得的笑意。

她决定今天和席单钰再大战一次。

只可惜——

当她开心的披好羽绒服,马不停蹄的将围巾一通乱裹,兴致盎然地推开席单钰房间门,笑容赫然僵在唇角。

当物体失去部分重力场的作用,就会处于完全失重的状态。譬如此时此刻,她的心脏。

除了专属于临安冬季的她无力揭开和粉饰的沾染了喧嚣和史迹的却变得索然无味的静默如冰的气息外,他的房间,空空如也。

那是第一次感觉到席单这个名字的含义,形只影单原来是指这种心境。

接到昶煦电话的席单钰刚刚抵达慕尼黑,整整十一小时又三十分钟。

而电话那头的第一句是:“席单。”

比起深秋残黄的枫叶,她的音质更加冷傲。

有时候他真的很佩服她,为什么可以用这样伤人的声音说出那么温柔的两个字——

席单。

险些让他立刻飞回临安。

可她又说:“你不会明白我用尽青春去爱的那个人对我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就像是你永远只能是形只影单的席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