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抬起头,哀怨的看着她:“不是咖啡。”

“那是什么?”昶煦不解的问。

某人伸手去掀她的衣摆,暧昧不清一句:“我说的是这个,需要夫人来培训。”

“……”

九、誓言。

是迟暮,昶煦已白发苍苍,眼底皱纹是千沟万壑。

傍晚时分,席单总会牵着她的手在江边看着黄昏慢慢的走一段。

他常说:“我不牵着你,你又该忘记回家的路了。”

昶煦噘着嘴不开心,指着前面的十字路口说:“回家的路我还不知道吗?穿过了这个十字路口,往左,走两个路口,往右,最矮的那栋就是。”

她说的最矮的那栋是云鹤的朝阳孤儿院。

穿过十字路口往左,走两个路口往右,那是从书屋回孤儿院的路线。

她总是这样,记得的都是以前的事。

那晚,他们回到家,席单在准备饭菜之前给昶煦播放他们婚礼时的影像。

每次饭做好了,影像也看完了,这时,席单回来喊昶煦吃饭,昶煦就会拉着他的手问:“明天我们是不是就要开始去度蜜月了?”

席单握着她早已布满皱纹的手,柔情地附和着她:“对,明天就去,你计划好的,去登山,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提起往事,昶煦总是笑的像个孩子,“你还埋怨我来着。”

将那些事一件件数下来,昶煦似乎记起了自己的年岁,沧桑的眼底映出的是投影仪里他们婚礼的影像,有什么东西浮现在脑海,她忽然伸手去那遥控器,动作缓慢地按下暂停键,影布定格在他们准备宣誓的那一刻。

穿着《星河》的她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一转眼,已是半截身子埋在了地里。

她还记得他们的婚礼是在黄昏之际举行的。

她还记得那条阳新路记录了他们的重逢和他们婚姻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