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出位置,给医生查看的空间。

“就是普通的发烧,多喝水,暂时不用吃退烧药,多使用一些物理降温方法就行了。”

医生虽然年轻,但是给有钱人看病很有经验,他一看就知道蒋泽同还有问题要问。

“那我弟弟为什么哭呢,不是因为烧得太严重,身体难受吗?”蒋泽同坐在床沿,单手扶着刚才佣人拿上来的冰袋。

小巧的一包刚好能放在姜宝的额头,汗湿的刘海被蒋泽同掀了起来,露出一整张乖巧的面容,就是小孩儿向来娇惯,这会儿因为发烧,总是哼哼着,脑袋也不好好待着,这冰袋就必须要一个人扶着才行。

蒋泽同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这项活计,他的手悬在姜宝的脸侧,还能被那热度熏得手腕泛红。

这令蒋泽同的眉头根本松懈不下来,接近成年的蒋泽同已褪去浮躁,少年气在这种场合里也所剩无几,宽阔的脊背和一米八多的身高具备的压迫感已经初现端倪,他双目幽深,视线所到之处,不论是医生还是佣人,都噤若寒蝉。

医生抬手托了把近视镜,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后对自己将要出口的话多了些自信,“我刚才观小少爷眼球在动,大约是之前做了什么噩梦,或是对近期的事情过于忧虑,导致情绪激动,多重原因诱发了发热。”

蒋泽同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不过检查还没结束。

“他这条腿有些屈着,你来看一看。”蒋泽同坐在床边,能感觉到姜宝的细微动作,刚才只是动了动被子,他都皱了下眉头,依着姜宝不耐疼的性格,应该是伤着了。蒋泽同照顾弟弟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不用看都能猜出几分。

在医生撩起姜宝裤腿检查的同时,蒋泽同在回忆,他接住姜宝之前,对方走路是正常的吗?

“啊呦!少爷膝盖青了好大一块!”张姨捂着嘴巴,声音越说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