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泽同的脸是越来越黑。

医生尽职尽责,看完伤后给出结论,“看淤青很新鲜,应该磕了没多久,我这里有自制的药膏,抹上了见效很快。”

说着他就从药箱里翻找出一个小白瓷瓶,圆肚细口矮身子,半个巴掌大,小巧玲珑的,看眼色交到了蒋泽同手里。

蒋泽同手掌一握,把扶冰袋的活儿交给了阿姨。

蒋泽同在医生检查的时候,也跟着看了一遍,只是刚才扶着冰袋,多少有些视野盲区,看的不是很清晰,这会儿挪到姜宝腿边,近距离看那淤青,一阵心疼。

那淤青带红,皮肤都破了一层,是磕到之后又摩擦造成的。雪白的皮肤上一大块淤青,怨不得张姨吃惊,瞧起来实在触目惊心。

蒋泽同没有再打量,还是赶紧把药膏给姜宝涂了减轻疼痛更重要。

小瓷瓶打开有枚薄瓷片,插在淡青色的药膏里,蒋泽同挖了一大块放在掌心,药膏不知道怎么做的,遇热即化,蒋泽同在掌心搓热的同时,差点兜不住融化的药汁。

最后两只手掌贴在姜宝的膝盖处,用着巧劲儿轻擦起来,等药膏吸收的差不多,就可以冷敷了。

青色的药汁黏在姜宝健康的皮肤上,颜色漂亮极了,比蒋泽同家里摆的几千年的古董瓷器还诱人。而触感比瓷器更甚,高热的皮肤遇上药汁,就像干涸的草叶遇到甘霖,很快舒展开,变得极富弹性,散发着青草般干净的气息。

一时间,卧室里只剩空调轻微的启动声,屋子里的人都沉浸在一种奇妙的氛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