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这般,不过是小打小闹。只是,假若他们真与滇西王府有所勾结,就是另一回事了。谢钰垂下眼眸,敛去讽意。

“京城来的糖葫芦串啊,来一来看一看……西域的酥油泡螺,入口即化,一份二百文!”沿街的点心铺子,有店小二大声叫卖。

有路人听了价钱,不满道:“什么玩意儿,金子做的啊,这么贵?!”

“呸,你懂个屁,这是我家掌柜花大价钱从西域买来的方子!油香酥脆,奶油香浓。”

李明琅鼻翼翕动,闻到一股子甜香,随即抬起头,却看到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戚惊羽?”李明琅走上前去,谢钰被她拖着,慢吞吞跟在身后,“你怎的在这儿?”

戚惊羽手中拿一份油纸包裹的酥油泡螺,乳白的奶脂挤在蓬松喷香的糕点中,看着叫人流口水。

李明琅柳眉轻抬,轻笑道:“看不出来,你还喜欢吃这些个零嘴儿。”

戚惊羽把油纸包往怀里一揣,尴尬地跟二人打招呼:“嗐,李当家,我就是瞧着稀奇,买来尝一口。谢少侠,幸会啊。”

“幸会。”谢钰矜持颔首。

见李明琅还有谈兴,他皱了皱眉,捏一捏李明琅的手,说道:“当家,咱们还有事要办。”

“也是。”李明琅纵然好奇,但心里也有轻重,果断挥别戚惊羽,牵着谢钰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身后,戚惊羽摸了摸怀中温热的点心,叹了口气,前后看了看,若无其事闪身离开。

与此同时,越过崇山峻岭,滇西王府内的幕僚们静若寒噤。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滇西王端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眼中怒意横生。

“回禀王爷,吕师爷……在临州死于非命,临州知府的人查不出名堂,我们的人过去也只查出是周边山匪下的毒手。”

一股怒气从滇西王五脏六腑灼烧至天灵盖,他心头一热,竟噗的吐了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