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安接过小丫鬟手中的药碗,一口气将碗中苦涩的药汁给喝了,然后将碗递回给她,自己往外走去。

走到叶亭渊的房门口,便看到乔殊予、贺呈淮和祝时芜三个人正坐在门口院子里的石桌边。

“裴曜安,你怎么起来了?”

乔殊予有些惊讶地看着裴曜安,祝时芜闻言转头看了眼,顿时有些慌张,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裴曜安将祝时芜的动作看在眼里,眸中闪过一抹失望,但是也没追问他什么,只是朝着乔殊予点点头:“好多了……”

毕竟是伤患,贺呈淮起身让了个位子给裴曜安,裴曜安道了声谢走过来坐下了,没有再看祝时芜。

祝时芜站在旁边有些无措地看着地面,刚才裴曜安眼中的失望他不是没看到,那是对他失望了么?

他有些委屈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是说了给他时间考虑的嘛,现在只不过过了一晚上而已,便失望想放弃了?

哼,早就知道根本没多少感情在!

“他们还没好?”

裴曜安问乔殊予,乔殊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更不知道蝶菱草是否真的有用,毕竟距离上次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了。”

“暮云锡不是常说,这世间就没有他治不好的么?”

“我以前也相信他这话的,可上次给皇上看病的时候,暮暮也说了并不是所有的病和毒他都有办法的,你看皇上的毒,不就只能维持一个月么!”

“他们还没出来,你在这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没用啊。”

乔殊予叹气,他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明白是一回事,担忧又是另一回事啊,就算只是小病小痛他也会担心,更何况是涉及到生死的呢。

这时房门忽然打开了,乔殊予连忙冲了上去,先走出来的是暮云锡,暮云锡刚要开口说话,乔殊予便把他推开了。

暮云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