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瓷器碰到一起,裴淮笑着放下汤匙,“过会儿再喝吧。”
“阿满跟你一样,都是家生子,他做事算得上勤快,年纪又与你相仿,你若是喜欢,我让母亲替你牵牵线。”
“阿满?”雪禾惊讶地叫出来,“阿满他不成”
阿满没爹没娘,就算做事再好又能如何,还不是个低贱的奴才,雪禾自是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只好硬着头皮回拒:“多谢二公子美意,奴婢并不着急。”
雪禾一步三回头,慢慢合上房门,蹑手蹑脚走出不远,猫着身子躲进暗处。
裴淮敛起面上的笑。
这个蠢货,不知添了多少剂量,仔细一嗅都能嗅出春药的味道,若真喝下去,少不得要糟践身子。
他把瓷盏往旁边推开,继续低头看书。
月宁来的巧,进院时吓得雪禾险些倒栽葱。
裴淮见是她,便没搭理,任由她去炭炉前,掀开鎏金银竹节铜熏炉的盖子,添上香料。
“快凉了。”她试了试外沿,银耳莲子羹稍稍温和。
裴淮嗯了声,没抬头。
“你喝了吧。”
雪禾蹲的双腿发麻,好容易等月宁从书房出来,她喜色还未染上嘴角,就被人从后“咣当”一声,砸昏过去。
梅嫣然急促的呼吸,心中又怕又紧张,她弯腰拖着雪禾拉进树丛,又扇着脸颊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
院中黑乎乎一片,唯有书房燃着灯火。 dg d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