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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控制喉咙的声音很难,稍微弄出响来,都让她想起那夜教坊司,盘在裴淮身上的姑娘。

好像是被人下了药。

月宁跑出门去,冷风一激,心里头才稍稍好受些。

然不过一瞬,那滋味便愈发强劲,就像有只手从肩膀移到后腰,轻轻掐了把,月宁闷哼出声,纤软的身子无力地倚在墙根,她把手放在牙齿间,用力咬了口,疼痛都抵不过腹内热火。

她的腿抖了下,再忍不住。

月宁咬牙走到井边,舀了瓢凉水,沿着头顶浇下。

冰冷刺骨的井水让她找回一丝清醒,她弯腰拔上来一桶,只要身子一热,就赶忙往头上浇。

这样冷的天,她冻得瑟瑟发抖。

有个人站在黑漆漆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所有一切。

裴淮裹着氅衣,厚重的狐毛下,每根手指都暖的温热。

而井边的那个可怜人,被冰水激的好像冻住一般,连发抖都慢了下来。

裴淮从暗处走出,像是不小心经过此处,诧异地唤了声:“月宁?”

月宁磨着牙根,颤颤抬起脑袋,看到他的时候,脑子嗡的一阵巨响,她抱紧膝盖,勉力撑着身子道:“二公子,你别过来。”

裴淮状若未闻,非但没有听话,反而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又问了句:“需要我吗?”

“不”月宁咬破嘴唇,不敢抬头。

金线滚边的玄色锦袍在面前微晃,若有似无的暗香时不时顶进月宁鼻孔,她难受地紧了紧膝盖,腹内那把火似乎被人一下撩了起来,她渴望去触碰裴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