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打量着她。
微微支起的脑袋,含着惺忪的睡意,柔柔软软睁着一双水眸,雾鬓云鬟,唇若朱丹,松垮的中衣斜斜露出半边白瓷般细腻的肩膀,似乎受了冷,她像幼鸟般往衾被中缩了缩,甜软的宛若裹着雨珠的莲瓣。
鼻间沾了她的香气,裴淮的心跳猛地一顿,口干舌燥至极,他答了声:“是我。”
月宁松下心神,从枕边扯过外衫方要起来,大概起的猛了,脑袋一昏,迷茫中手臂跟着软了下,又重重跌回枕上。
裴淮进来,反手掩上房门,那风声变得呜呜咽咽,拉扯树干噼啪作响。
昏暗而又沉闷的屋中,两人彼此静默的对视。
月宁缓过神来,复又慢慢坐起身子,柔声道:“是要歇在屋里吗?”
他身上带着寒气,冷的直逼面颊。
随着他一步步走近,高大浓重的黑影便一寸寸将她笼罩起来,逼仄的压迫感如山海崩塌,骤然压得月宁绷紧神经。
“二公子,你怎么了?”声音听着叫人耳朵酥麻。
裴淮目光从她脸上移到颈间,她似乎丰腴了些,锁骨依旧纤细,胸脯却比先前挺翘许多,鼓鼓的含苞待放。
他扯了氅衣,胡乱解开锦袍,就着满身寒意,朝她压了过去。
一夜春宵暖,睁眼已经日上三竿。
月宁腰肢酸麻,小脸通红,嘴中又干又渴,摸索着从衾被中找出中衣,套在身上穿好,又趿鞋下床,径直取了冷茶一饮而尽。
甫一挪动脚步,腿根如同扭断似的,疼的她扶着桌沿坐下。
她头还有些晕,稍一动弹便能栽到地上,裴淮连日来要的很勤,又毫不节制,只管着自己尽兴,将她按着喜好摆弄成各种模样,好些是正经姑娘闻所未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