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从来没想过,月宁竟是成国公府的千金,如此,明日我自会将礼单写长一些,亲手奉给成国公和国公夫人。”
“我倒要瞧瞧,谁敢碰我裴淮的女人。”
尾音浅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
人走后,月宁沿着墙壁缓缓蹲下身去。
她拿起帷帽,重新戴好后后,母亲恰好归来。
苏氏看见路边昏厥的丫鬟,吓得立时疾步赶往殿内,进门看见月宁无恙,又瞥见地上带血的帕子,脸色登时苍白,她忙上前去,握着月宁的手反复查看:“伤哪了?”
因为担心,苏氏的声音略微有些尖锐。
月宁反握住她的手,强忍着哽咽道:“母亲,回车上说。”
马车从太清观离开。
月宁上车后才摘了帷帽,苏氏见状急道:“额头怎的了,怎不与母亲早些说?”
那些血迹已经干涸,凝结在额头与发丝缠绕在一块儿,鼓鼓的,像是被撞了一样。
苏氏拿帕子去擦她额头,又怕弄疼她,担心的连连抽气。
“母亲,那不是我的血。”
月宁灰败着小脸,勉力笑笑,“是他,淮南侯世子裴淮的血,我把他砸伤了。”
苏氏惊得倒吸口气,稳了稳心神低声道:“他是知晓你的身份了。”
月宁点头。
苏氏暗骂了声作孽,神色憎恨地小声说道:“他来寻你,必然早就跟了好些时候,知道今日咱们来太清观上香,你这额头的伤,是他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