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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囡囡你要记得,父亲母亲为你择选的这门亲事,是为了让你后半生有所依仗,因为衍哥儿是我们自小看着长起来的,他是什么样的为人,我们很是清楚。

人总是会在年轻时候犯错,蒙了眼辨不清哪个才是良人,或许会青睐自己喜欢的,或许也会有过那么几年快活时光,可一旦腻了,余生就凄凉了,一腔热忱被浇的透湿,便是想回头,都会满心疲惫。

母亲知道,也许你现下没有那般喜欢衍哥儿,可你要相信母亲的眼光,他是值得你去托付和信任的。”

月宁点头,她知道母亲在点拨自己,好些事只有吃过亏才知道长辈说的不无道理。

夜晚,他们没有回去,就宿在成国公府。

睡前起了风,后来便听到雨点噼啪打在楹窗上,月宁打了个哈欠,坐在妆奁前梳头发。

李衍从外面进来,带了一身寒气,他在门口跺了跺脚,搓着手道:“阿宁,下雪了。”

月宁愣了下,下意识往外看去,起先还是雨点,这会儿竟变成了雪,扬州鲜少会在二月底落雪,合该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了。

故而她起身走到半月形楹窗前,方要挑开窗牖,身后环过一人,李衍抖开绵软的披风,将她包在身前,又侧脸啄啄她的唇,这才推开窗牖。

外面很冷,黑压压的云如同沉在院子上空,呼啸的风吹得枝丫胡乱摇摆,花墙上的矮植没来得及收,已经覆上薄薄的雪片。

李衍环着月宁的纤腰,淡淡的香气扑入怀中,他眼眸暗了下,低头忍不住亲吻月宁的耳垂。

卸了耳铛的耳垂,圆润嫩白,滑且软糯,他气息慢慢急促,月宁微仰起下颌,红着腮颊由他动作。

他虽急迫,可动作隐忍克制,生怕弄疼她似的。

月宁很快被亲的头昏脑涨,她被摁着肩膀转过身面朝李衍,身后的楹窗啪嗒合上,惊得院中的鸟雀扑棱着翅膀慌乱逃窜。

李衍双手握着月宁腰侧,往上轻轻抬起将人搁到书案上。

滑落的衣裳掉在肩颈下,月宁仰着脑袋,两手环过李衍的脖颈,细长的手指若有似无的勾着他的皮肤,将那白净一点点逼得通红。

她呼吸有些乱,在李衍右手移到柔软之前,兀的避了下,眸光潋滟,声音不觉染上缱绻呢喃的味道:“大夫说,你要静养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