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dg dg
铲去了裴景,他觉得铲去了最大对手。
饶是晋王,也比不过裴景在他心里的分量。
内侍轻唤:“陛下,陛下,醒醒,您魇着了。”
睡梦中的新帝磨着牙根抱住自己,又忽然伸手去捉半空中的虚无,内侍看着害怕,便不敢耽搁,小声想要把他唤醒。
新帝打了个哆嗦,凌厉的目光倏地对上内侍诚惶诚恐的眼睛。
内侍慌乱的跪在地上,小声叫着“奴才该死。”
那夜他难得将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即便是个活死人,至少不再憋闷了。
月宁回了趟成国公府,因着母亲与她传信,道哥哥孙成周忽然病了。
也不知是染了风寒还是得了什么偏门的病,从外头回来后,就躺在床上,日夜说着胡话。
请了好些大夫也没瞧出缘由,各自开了温补的方子,吃了两日却是一点好转都没有。
月宁进屋时,苏氏眼眶通红,不过两三日的光景,人憔悴了许多,听见响声,回头看见月宁后,又忍不住低声洇了洇泪痕。
“囡囡,你回来了。”
李衍站在月宁身旁,见状轻轻拂过她的肩膀,柔声与苏氏道:“母亲,你莫急,我已经着人去各处请大夫,扬州城的不成,京里还有,蜀地也有几个专治偏病的大夫,成周身子骨好,你莫要为此累垮了自己。”
月宁上前,从后揽住苏氏的肩膀,“母亲,你去歇歇,我照看哥哥。”
丫鬟端进来水,月宁去洗了帕子,换下孙成周额上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