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拍了拍大腿,道:“过来。”
滑溜的绸衣,绣着青竹云鹤,金线滚着边,通身上下散发出逼人的威严气息。
他凛着眉眼,看她从地上起身。
然后一步步走上前来。
回不了头了,与其低三下四央她回来,他宁愿彻底沦为坏人。
裴淮有时也觉得奇怪,明明前生自己轻而易举就能对她妥协,道歉,明明她一掉泪,一难过,自己就恨不得跪下身去,向她服软低头,那样容易做的事,这辈子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了。
或许是因为从开始就错了。
从开始就是恶人,而恶人,又岂会跟弱者认输。
他勾着唇,眼眸转暗,直到月宁走到他腿边,纤细的身子绷的僵硬。
裴淮掸了掸袍子,溢出浅笑:“坐下。”
她真的坐了下去,上身笔直,端的跟泥塑佛像一般。
两只手攥成拳,缩在衣袖中。
有条手臂从她腰间穿过,慢慢勾起来往上提了提,裴淮力气很大,几乎单手便将她箍到身前坐着。
俯身,嗅到她发间的清香,甜软。
月白春衫下的皮肤,嫩滑如脂,指腹贴在上面,轻而易举触到中衣内的雪肌,拇指慢慢捻开,能觉到手底下的人压抑着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