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会知道他是谁。”
明明高热该卧床休息的人,偏要强撑体力教月宁写字,月宁装也装的费力,勉强写了半页纸后,总算熬到快天明了。
雪禾过来换她,她只恨没有长八条腿,逃也似的离开了青松堂。
后来,她就刻意避着裴淮走,唯恐再被他盯上。
她总觉得,二公子似乎有什么怪僻,行为古怪,心性古怪,总之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偶尔的一个举动,能让月宁心惊胆战许久。
比如,那日打马球,他忽然亲了自己。
世家公子哥爱玩,瞧着谁好看就动手动脚,月宁暗暗鼓了鼓气,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堕落的。
半月后,傍晚时分,外面已经黑漆漆看不清人影。
得知哥哥来了,月宁从永春堂一路往外疾走,出门,看见宋星阑站在梧桐树下,正好与她对上视线。
月宁提起裙摆,唤了声“哥哥。”
宋星阑很瘦,过分单薄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尤其这样冷的天,他只穿了件半旧的素色襕衫,里面的层层中衣都是穿了数年,有些磨损的,脚上的鞋子也不御寒,他在树下冻得脸愈发苍白。
只是看见月宁时,宋星阑面上一喜,上前一步走出黑影。
“怎不多穿几件?”他说完,就迎风咳了几声。
今儿是月宁生辰,宋星阑起了大早,难得去集市上买了鱼,做了四菜一汤,他习惯了为月宁庆生,故而从晌午等到傍晚,房梁凉的透透,已然没什么食欲。
这才巴巴来倒侯府,想着亲手把贺礼给她。
月宁笑嘻嘻的眯起眼睛:“哥哥还说我呢,自己都穿的这样单薄,若是生病了,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