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到了脸,额头上深深陷进去一个坑,两条眉毛如剑,高挺的鼻梁如山,眉毛下双眼紧闭,鼻梁下双唇微开。双颊如刀斧修饰,给人以杀伐之感。
双年眼中满是仇恨,瞪圆的双眼充满了血丝。
他的双手缓缓的
伸向他的脖子,接着,开始用力,他看见那人的脸色变得青紫,渐渐的只有了出气没有了进气。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为什么你要杀死我至亲至爱的人为什么你要让我变成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
“为什么”
少年放开了手,瘫坐在地上,扬天长问,“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管多么自信的人,总有一天,他的自信会被虐得体无完肤,会被打击得怀疑人生。而这个戳破自信的契机往往是一个令你永远也想象不到的方式登场。
比如,一场麻将。
如果说一天、两天的输赢可以用运气来解释,那么连续数天的血洗,足以生生摧毁一个人的所有不服。
一连数天数天之后,欠条已经累成了厚厚的一摞。
这个时候,田岳和吕震池才深深的理解到什么叫做碾压,才明白吴民生所言非虚。
“不打了”。田岳在写完一张欠条之后,推倒了麻将牌,有些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我也不打了”。吕震池也叩倒了身前的麻将牌,一脸的沮丧。
纳兰子建含笑看了看两人,“这么快就认输了”
田岳淡淡道“认输又怎样,不认输又怎样。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哪怕是你要杀我们,又如之奈何”。
纳兰子建笑了笑,“大不一样,比如,你们之前端正长辈的架子,高高在上跟我说话,而现在就要温和多了”。
吕震池淡淡的看着纳兰子建,“我承认你是个天才,在各方面都是天才,但是我们依然不接受你的侮辱”。
纳兰子建呵呵一笑,“面子这个东西,明明没什么意义,但确确实实很有意思”。
田岳眼观鼻鼻观心,神色坦然。“我们已经认输了,你也该进行下一步了吧”。
纳兰子建朝一旁的龙力招了招手,将龙力手上厚厚一叠的欠条拿了过来,一张一张的递给三人。
“你一张,你一张,你一张,你再来一张,坐排排,吃果果”。
三人淡淡的看着纳兰子建分发欠条,没有像之前一样因为纳兰子建的无礼而怒不可遏。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发完欠条,纳兰子建呵呵一笑,“纳兰家的江山可不是打麻将赢来的,既然三位已经服输了,这些欠条也就没什么用了”。
田岳撇了一眼还回来的欠条,“你想要什么可以明说,但我事先说明,并不是你想要什么,我就能给什么”。
纳兰子建笑眯眯的扫了眼三人,“你们觉得我想要什么”
吕震池淡淡道“不管你想要什么,本质上你想要的无非就是钱与权,名与利”。
“哈哈哈哈、、”纳兰子建哈哈大笑。
“俗”。笑声嘎然而止。“俗不可耐”。“低,格局太低”。
田岳和吕震池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而后齐齐看向吴民生,但后者神色平静自然,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