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目视众人,道“外头都平定了没有”
小种回道“无知兵士尽皆降了,忠顺王被活捉在外。”
甄珏接话道“夫人公子小姐尽皆无碍,只是外围的太师族人难保受惊了几人。”
这点事不足挂齿,贾琏起身,朝外出来。
忠顺王正跪伏在落地香炉前,左右正被军士按着,动弹不得。
贾琏近前来,却是问道“俺是先皇所封荣国公,当朝太师,社稷功臣,你敢害我”
忠顺王不答。
这时,又有一人被捆着,登上台阶来,压在香炉后跪着。
这人正是先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公嫡派子孙、当朝荣国公夫人之兄,王仁。
“饶命”
王仁磕头若捣蒜,嚎哭道“念在你我亲如一家的份上”
刚说一句,就被人拿刀鞘堵了嘴去,只剩下支吾作呕声。
贾家众人前脚离开都中,上了铁槛寺,后脚忠顺王就带人来堵门拿人,要不是有着王仁这内应,哪里会来得这般凑巧。
贾琏一眼都不曾看过那边,只望着低头的忠顺王冷笑道“叫这蠢笨如猪的内应传消息,你瞒得过谁去”
“太师不知,太师府威势赫赫,王爷却连这些兵卒都是欺瞒带来的,也实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信这人,来此地殊死一搏罢了。”
一名身着孔雀补子官袍,跟随押送王仁过来的人恭声替忠顺王作答。
跪伏在地的忠顺王听到动静,转身来,见到压着王仁的那人,不免是瞳孔一缩,惊呼出声。
“竟是你在害我”
那人出身来,站到贾琏身后,显露出面容。
正是当朝光禄寺卿朱贵。
朱贵对忠顺王拱拱手,叹道“常言道良禽择木,贤臣择主。太师忧国忧民,施善政以治天下,下官虽受王爷提拔,却不敢螳臂当车,忘忠国之事。”
忠顺王一时间气得如何能说话。
朱贵再道“虽如此说,也着实无颜见王爷,下官惭退。”
说完,朱贵垂头叹气走了。
正是朱贵通风报信,也做了内应,贾琏才安排小种等人领兵候着,反而是在都外抓了忠顺王在手。
忠顺王眼见朱贵走了,面朝贾琏,怨恨难消“你拿什么利诱这小人”
贾琏道“俺与他当年本是同僚,王爷不知,都中外墙那家酒肆是谁家开的,王爷又不知,临了了还问这话”
不管是因的什么,总之光禄寺朱贵是被太师府那边拉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