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明知询问这事也无用,只是心中着实愤恨难平。
一向看不起贾琏这粗俗匹夫,到头来却偏偏被人以苟且手
段赢了,这如何受得了
贾琏见数十年来如鲠在喉的忠顺王这时已沉默寡言,披头散发如败家之犬般狼狈,也懒得再说什么折辱这人。
“拖下去,快些提头来见我”
贾琏了无意趣,挥手吩咐左右。
忠顺王当即被提起,拖拽向下,边上王仁也是如此,任由他如何挣扎,都被拽下了台阶。
“贾琏”
忠顺王终于回神过来,白发披散,苍老面孔上声嘶力竭叫喊,几近癫狂。
“奸贼贾琏你欺君罔上祸乱朝纲乱政残民必将留下千古骂名”
“闭嘴”
边上拖拽之人当即掌嘴,哪里会留手。
忠顺王嘴中腥甜,满口血沫,仍旧是望着台阶之上悲号。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待两名士卒在下方斩了头颅送来,那悲号之声终于消了。
贾琏看来一眼,道“拿盒子装了,等着带回都中。”
闻言,捧着头颅的人又匆匆下去了。
出仕至今,还从未遇见过这般棘手的人,这腌臜王爷早该死了
心腹大敌终于剪灭,贾琏眉间舒缓,终于放松了少许。
忠顺王要趁着自个出京时杀他,其实自个也一样是要在京外才好动手,不然又叫这位躲走了,未免叫人膈应。
如今秋来肃杀,终于万事落定。
只有那告发石光珠的人还不明晰,竟然连朱贵也不知。
这多少是个隐患。
“大人”
小种这时近前来,拱手询问道“忠顺王毕竟是辅政大臣,一时死了,如何应付朝中才好”
贾琏侧目,仔细端详边上这人的神色,半响,摇头道“朝中臣子,都不足为惧。”
小种额头冒汗,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