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墨家的“郑曲尺”是什么时候取代桑瑄青的,但“郑曲尺”没有易容,只是涂黑了脸,丑化了自己,她本身就长成这样,如果中途换人,桑家的人都没察觉到什么吗
想到这,郑曲尺脑袋闪过某种猜测。
忽然意识到她之前可能想法进入了一个误区。
她认为桑瑄青跟墨家的“郑曲尺”是两个人,是被取替的,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们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
郑曲尺打算大胆求证“哥,你听过郑曲尺这个名字吗”
桑大哥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古怪“这不是爹娘小时给你取的化名吗”
郑曲尺呼吸一滞。
还真是这样。
桑瑄青就是郑曲尺实锤了。
“那墨家呢”
“你怎么了”桑大哥慌张地看了看四周,一把将她拽进屋内“小心谨言,爹娘已经死了,我们也早与墨家并无瓜葛,你记到,以后绝不可再提及墨家跟过往之事。”
郑曲尺又挖出一个大瓜。
她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并不是桑瑄青一个人悄摸摸跟墨家有关系,而是整个桑家都跟墨家有莫大的关系。
“哥,你提过爹娘的死,是跟墨家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你以后也别再问这个问题了。”桑大哥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为防止她没完没了一直讲这个,他口气很重道“等房子修好,马上就到十二月了,福县每年一次的送亲队伍也要开始了,今年你必须嫁人,不能再耽误了。”
本来还在耿耿于怀如今的身份,忽然一听嫁人这个话题郑曲尺就傻眼了。
“大哥,我还小”
“我已经让你任性了十六年了,可我不能让你一直任性下去,你必须恢复女儿身,今年找个好人家就嫁了。”
毫无圜转的口吻,桑大哥铁青着脸,拖着瘸腿去了灶屋。
只留下郑曲尺一个人在屋里长吁短叹。
哥,你怕是不知道,你妹有多能惹祸,更不知道她早跟墨家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