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背后正有一群豺狼虎豹正饥肠辘辘地盯着,随时会捕杀而上。
她若在这个时候恢复女儿身嫁人她不敢想象,她的事业会不会就此毁于一旦。
如果宇文晟因为她是女子而放弃了招揽那她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所以,即使长兄如父,她也只能忤逆了。
甩开这些烦杂的事,她还是继续专注于盖房。
她用背篓来回几趟运黄土,但显然所需的量还远远不够时,她就觉得人只有一双手,可是要做的事情却太多。
再舍不得钱,这次也得请人帮忙了。
她安慰自己,好在盖房的材料基本可以向大自然自取自用,唯一花钱的地方就是付些人工费。
其实河沟村请人盖房不兴给钱,只要伙食一般村里人都会
热心前来帮忙,但郑曲尺想着他们家人缘极差,于是打算开出一天两个铜板的价钱。
对方只需帮她搬运黄土、砍树跟脱土胚,下些蛮力。
其余的木工活,如窗、门、屋樑、檁条等等她都能自己来。
桑大哥说去村里找人,可到了午时,人都还没有回来,她正奇怪时,就见一群村里的妇人领着孩子,气势冲冲跑来。
“桑瑄青,你出来,你个砍脑壳的,你凭啥子欺负我家娃娃”
郑曲尺一抬头,就认出带头村妇的孩子,就是那天欺负他们家幺妹的人。
一看来者不善,郑曲尺顿时脸一沉,用比她们更生气的声音喊道“正好,我还想找你们呢,既然你们来了,就省得我过后再去找人的麻烦了。”
她们本以为桑瑄青会被吓得心虚退后,却没想到她一点都不带虚火。
反倒是她们,被她反客为主的强硬态度弄得一愣。
领头村妇脸上横肉一跳,指着她鼻子“你这话是啥子意思啊”
眼前这个“青哥儿”令她们感到十分陌生。
以前她总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晦气德性,想到她被隔壁村的癞痢头带走欺辱时,从来都是一声不吭,平时在村里看到人,也是低着头,招呼都不打,生怕跟人视线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