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偏执着迷 锥花 1622 字 3个月前

“桑渴。”

“你身上好香。”他说。

像条狗似的。

许是喝了酒, 他声音听上去比平时要更加沙哑难耐。

空气漂浮着名为躁动的因子, 但是又被隐忍和了。

这年她十七,盛夏将至, 夜色黯淡、灯火垂垂,一半是理智一半是贪欲。

桑渴脚下有点虚飘, 上肢不自觉变得僵硬,她忍了十秒钟, 十秒钟后理智占了上风, 她红着眼, 颤着声说:“你走。”

闻言,裴行端手臂箍住她的力道俨然又加重了三分, 双臂自然攀上她的肩头, 刚想跟她好好安安静静呆一会的念头又被搅散, 他说:“你要我走哪去, 走到你的床上去是吗?”

他笑得邪性乎乎的,又是微微抬眼:“桑渴,我喝了酒, 你别逼我做些不好的事。”

桑渴有被唬到, 体温开始升高,她觉得自己就要喘不上气了。

裴行端不见得比她好多少,他体温烫人,眼底还隐约泛着红血丝, 整整一天一宿没睡了,且来之前喝了不少的酒。

卧室里灯光太暗,两个人靠得太近。

窗户紧闭,密不透风,空气是隐隐约约浮沉的皂角香,还有酒气。

两股截然不同的味道在狭隘环境交汇碰撞,一时间竟分不清,气氛是暧昧还是焦灼。

桑渴棉白色睡裙的背面已经被滴着水的头发尽数搅湿,她脸上血色全无,心口憋着团气。

饶是她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被他说丑,但现如今只要是跟许慧扯上关系的,听来她还是觉得难受,以至于她忍不住想用手捂住脸,想将自己的脸在他面前藏起来。

就像多年前,在学教室外面的走廊,墙角落里织结着蛛,藤萝花不留神已经坠到了花台下边,跟灌木缠扭在一起。

周围全是看戏的面庞,不屑恶意的哄笑。

裴行端也是这般轻松地说出她又脏又丑,让她滚远点的话。

一边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一边是孤单零落的自己。

他是那样轻易地就能撕碎她美好的幻想。

但是此刻,她的手臂被裴行端牢牢圈在怀里,臂弯滚烫,她动不了。

这个动作维持了足足五分钟,桑渴的脚已经彻底麻掉了。

“我害怕。”桑渴终于忍不住说,“你松开我吧,我求求你了。”她真的要哭出来了。

裴行端一动不动,最后桑渴像是找到了什么突破口,看着他形状精致的耳廓,眉间眼梢,她红着眼睛,继续说:“许慧会难受的。”

“你这样,她会难受的。”

过了一会,裴行端像是才听见这句话似的:“那是谁?桑渴。”

“你在说什么?”裴行端大脑已经彻底被酒精占据了,现在里边只剩下泥泞还有手下边温温香软的肩膀触感。

在听见许慧后,他手下边的力气不仅没有变小,反而变得更大。

桑渴在挣扎,但是挣扎不掉。

察觉到桑渴在乱动,裴行端的头从她的颈窝抬了抬,目光已经不甚清明了,他哑着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