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拂晓不能不等她就用，此刻正沉着脸坐在那。

自从上午闹了不愉，她也不再装那乖巧可爱样子，如此这般倒是让姚珍珠觉得轻松些许。

不过姚珍珠倒是还很知礼：“劳楚妹妹久等，刚有些闲事。”

楚拂晓倒是没闹，只是点点头：“姐姐坐吧，托姐姐的福，今日午膳很丰盛。”

姚珍珠坐下来用膳，席间同她没再多言。

等到用过午膳，楚拂晓准备午歇，姚珍珠却换上那身从御膳房穿来的旧宫装：“听澜，咱们去小厨房。”

听澜十分诧异：“姑娘真要去？”

姚珍珠扭头看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很坚定点点头：“自然要去，决定好了的事，我从来不犹豫。”

第13章 锅巴粥。

姚珍珠领着听澜去寻了如雪，如雪就带着她们一路往小厨房行去。

小厨房虽然也在毓庆宫，位置确实很偏僻，七拐八拐的，走了一刻才到。

这会儿已经过了午膳的点儿，是一日之膳房最悠闲的时候，掌勺和掌事们都回去歇了，只留了几个小黄门跟这看门。

如雪一到，立即就有眼尖的小黄门凑上前：“姑娘可是要什么？您打发个小丫头来便是了，哪里用亲自过来？”

如雪却并不寒暄，只道：“去请钱监过来。”

钱监就是专管这毓庆宫小厨房的黄门，这会儿正歇着，若非听到是如雪姑娘叫请，压根不会来。

即便如此，他也略沉着脸，看着不是很热情。

如雪并不怕他。

周萱娘周姑姑早年是贵妃娘娘身边的贴身丫头，跟着贵妃娘娘一起入宫，后又伺候年幼的太孙殿下，那情分可不是一个钱监能比的。

钱监自己心里头也清楚，到了近前，眉眼已经颇为乖顺：“如雪姑娘可是有何吩咐？”

如雪领着两个宫女来，那两个宫女都穿着半旧不新的袄子，他没瞧清楚面容，以为是如雪手底下的小宫女。

如雪却退开半步，露出身后的姚珍珠：“这是姚姑娘。”

在毓庆宫能被如雪如此郑重称呼姑娘的，只有几位司寝宫女，姚珍珠昨夜又留宿在了荣华殿，不到天亮整个毓庆宫都知道她得了宠，自然不会不给她脸面。

钱监也不知她为何要来这小厨房，还穿了一身宫人时的旧衣，只点头哈腰：“哎呦姚姑娘亲临小厨房，咱们这真是蓬荜生辉，您只管吩咐。”

姚珍珠不多言，如雪却道：“姑娘要用小灶房，一会儿你安排个宫女过来伺候姑娘，姑娘要什么只管差人去取。”

如雪顿了顿，又道：“这是周姑姑的吩咐，以后小厨房便让姑娘使，外人不要随便进了。”

钱监有些愣神，什么叫小厨房给姑娘随便使，难道姑娘还要来小厨房当掌勺不成？

不过他心里再如何嘀咕，却不敢多说什么，只道：“我这就寻个乖巧凌厉的宫女过来，如雪姑娘且放心。”

如雪点点头，回头冲姚珍珠福了福：“姑娘且放心用小灶台，奴婢就先回去了。”

姚珍珠送了她两步，待回来时，就看一个圆圆胖胖的矮个宫女站在小灶台门口。

“姚姑娘，”宫女向她行礼，“奴婢是毓庆宫小厨房的二等宫女，名唤汤圆，姑娘有什么尽管吩咐。”

汤圆？

这名字倒是好听，瞧着同她也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