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谢思宇附和姐姐,“早判刑晚判刑,都得判刑。”

“行了,赶紧洗手吃饭。”姜玉萍扶额,这是什么比喻。

一家四口上桌吃饭,饭是谢思甜做的,葱油饼、水煎豆腐,加上小米粥,美味又清淡。

谢思宇和谢思甜心里有事,匆匆吃了饭就去了小卧室对答案。

两人的记忆力都很好,题目基本都记住了。姐弟俩先对了数学答案,发现两人的答案基本相同,只最后一道大题,两人的解题步骤不太一样,但结果是一样的,就看阅卷老师怎么改卷子了。

接着,两人又对了理化答案,答案基本也相同。

“姐,你太厉害了,数学最后一题,我觉得还是你的解题方法更巧妙。”谢思宇在学习上很少佩服谁,姐姐算是一个。

“你才厉害呢,你比我小三岁,还不到17,就能考这么好。”谢思甜和谢思宇商业互吹,或者说是惺惺相惜。

幸亏她有个好成绩,不然真要给谢家拖后腿了。谢家人是真聪明,相信就算是原主参加高考,也会榜。即使不能考进燕大,最起码也能考个大专。

可惜,第一世,原身嫁给了王建胜,以王建胜他娘那个自私样,铁定不许原身参加高考,万一原身考上大学,甩了她儿子咋办?

第二世,原身和重生的田秀秀斗得你死我活,更没有心情参加高考了。

现在换成了她,她一定要替原身,也是为自己,考上一个好大学。

最后,姐弟俩又对了政治和语答案。和数理化有标准答案不同,政治和语这种字叙述题,就靠阅卷老师了。

好在,她的作没写跑题,加上她卷面整齐,又写得一手好字,六十分的作题,应该不低于五十分。

谢思宇为姐姐高兴,也为自己高兴。都说成绩好的学生,估分也准。经过估分,姐弟俩考上重点大学应该是稳了。

这边,谢家姐弟俩在憧憬着美好生活。那边,赵辰飞还在和爷爷硬扛。

赵辰飞提着旅行包,直挺挺地站在客厅,一脸的冰霜。旁边两个年轻的警卫员,一边一个抓着他的手臂。

赵荣庆疲惫地捏着眉心,无奈地说:“辰飞,家里这么大地方,你非要去住招待所,你让爷爷心里多难受。”

“我还是那句话,汪芳芳不搬出去,我就永远不回来。”

“小飞,在爷爷眼里,你一直是个大度,心胸宽阔的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和芳芳友好相处呢?”

“心胸宽阔不代表就可以做救世主、做圣父?汪芳芳有自己的家,为什么非要住在咱们家?既然爷爷非要让她住在咱们家,那只有我出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芳芳和你一样,家里都有个继母。你汪爷爷去世了,那个家再也没人能护着她了。”赵荣庆觉得心累,指挥千军万马都没这么累。

“她继母我又不是没见过,没有她说的那么不堪吧。”赵辰飞嗤了一声,汪芳芳的继母甩杨美丽几条街,那女人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和杨美丽这种面甜心苦的女人根本不一样。

一开始他还不知道汪芳芳诋毁自己继母的用意,现在他全明白了,就是想博取爷爷的同情,再利用爷爷对汪爷爷的愧疚,好住到赵家来。

汪爷爷是爷爷的警卫员,在44年大反攻时,汪爷爷为了救爷爷,被日军的炮弹崩瞎了一只眼,另一只眼视力也不好,最后只能在部队干个后勤。要知道,早期跟着爷爷的警卫员,哪个不是师团级干部。

因为汪爷爷救过爷爷,爷爷对汪爷爷一家很照顾,汪爷爷还经常带着汪芳芳来家里玩。

他明明记得,汪芳芳以前不是这样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淳朴懂事的小姑娘,变得陌生了,眼睛里多了一些让人看不透的东西。

“辰飞,听爷爷的话,别去招待所住了,也别回芒县了,就留下来等通知。”赵荣庆见孙子嘴角带着嘲讽,心里不是滋味。

他老了,却不糊涂。芳芳这孩子住进来这段日子,他算看出来了。她对小飞有意思,可惜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小飞这孩子不喜欢她,他喜欢的是那个甜甜。

可他没有办法,是他亏欠老汪,不能再亏待老汪最疼爱的孙女儿。

他知道这样做不好,很对不起甜甜。可他没办法,老汪临走前最不放心的就是芳芳这个孙女,一再恳求他照顾芳芳,他不能食言。

“爷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住在这的,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去。您别担心我,大不了我忍着点我后妈就是。”汪芳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了的样子。

“芳芳,你哪也不去,这里就是你的家。”赵荣庆疼惜地看着汪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