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条轻薄飘逸的白色雪纺连衣裙，纤细小手上拿着珍珠白的手包，典雅素淡，笑容柔美，一看就出身良好，从小被珍爱着长大的。

这……是顾明珠！

顾非烟不由得怔住，心里泛起莫名的滋味。

顾明珠嫌弃沈家脏乱破，根本不屑和沈家人打交道，包括沈奶奶在内，顾非烟一直以为沈奶奶对顾明珠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可是……什么时候，沈奶奶有了顾明珠的照片，还珍惜地放在枕头底下？

明明，沈奶奶很少跟顾明珠接触，也不常提起她的名字。

就在顾非烟发呆的时候，床上的沈奶奶醒了。

见到她手拿着的照片，沈奶奶眼闪过一丝慌张，苍老的声音颤抖着说道，“小烟，你……你不会怪奶奶吧？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奶奶。”顾非烟摇头，“没事。”

她把照片放回枕头下面，歉意说道，“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没经过您的允许就去翻看您的东西。”

“不是不是，是奶奶不好！”沈奶奶抓住顾非烟的手，老泪纵横，“奶奶心里只把你当成孙女，可是，她今天过来看我，我也没办法硬起心肠对她啊，我，我就留了一张照片……”

顾非烟皱眉，“她今天来看您了？”

之前，顾明珠不是对沈奶奶漠不关心吗？难道是昨天受了打击，突然转性了？还是说，她在图谋什么，沈奶奶身上有什么她可以利用的地方？

顾非烟的脸色不好看，沈奶奶更忐忑了，“她今天来这里坐了坐，也就十分钟，很走了。”

“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沈奶奶无奈叹气，“她能过来看我一眼，我就受宠若惊了，她怎么会跟我这个没用的老婆子说什么？哎……”

也是。

顾非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