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隔着秋日萧索的树杈、私立医院繁复的雕花围栏,重获自由的人抬眼默默数到七层。
那里模模糊糊站着一个人。明明看不清面容,却无端叫人觉得悲伤。
玻璃窗后,姚琛泽脸色苍白,有些局促地捋了捋遮在额前的头发。
一阵劲风吹过,枝杈颤动,落叶纷纷,只一个晃眼间,树下的人已然不见。
原本就苍白的脸色霎时褪尽了血色,姚琛泽身形不稳,微微一晃。
躺了太久,今日才能起身。
原本担心形容太憔悴会吓到对方,原来是多此一举了。
鸽子一旦放飞就不会回来。
他谁也留不住。
“少将。”李副官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主动去把人追回来。
做决定的人一直没应,眼睛直勾勾盯着空无一人的街,面上又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了。
“您不能站太久,对身体的负荷太大了。”李副官轻声劝着,“人走不远的,我安排人去找就是了。”
少将今天会转到加护病房,他原本还思量着是不是再悄悄去递个信,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你去…”姚琛泽声音很哑,也很淡,他顿了几秒,接着讲下去,“你去看看孟厌,别叫人遇上危险。”
和预料中的指示差异不小,李副官脚步一顿,没忍住,主动问:“那左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