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笨笨的小练习生头枕在时哲的肩膀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

就连自己的耳朵究竟在被时哲怎样对待,他也完全没有看到。

甚至还在心里悄悄地想——

时哲好讨厌啊。

之前把我耳朵弄疼了,现在又开始装好人帮我揉耳朵。

算了,他要揉就揉吧,只要我的耳朵不那么疼就好。

渐渐的,贺洲又觉得自己耳垂被时哲触碰的地方开始发烫得厉害。

也不知道是自己耳朵的原因,还是时哲的手指在升温。

小练习生被安抚了一阵后,泪水渐渐止住。

他这时候才猛然回想起学长温夜曾经叮嘱过自己要远离时哲。

我答应过温夜学长,我不该离时哲这么近的。

于是贺洲用白皙的手指轻轻推了推时哲的肩膀,试图拉开自己与时哲之间的距离。

时哲像是觉察到怀中之人的不安分,固在小练习生腰间的手臂立刻紧了紧。

他又一次低头,贴在小练习生耳边沉着声命令:“不准摘下耳钉。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没戴有耳钉,我会亲自帮你戴回去。”

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强势,甚至还带上了一些恶劣警告的意味。

他不许怀里的小练习生违背自己的意思,摘下自己送的耳钉。

贺洲闻言,纤瘦的肩膀下意识地颤了颤,眼尾也再次泛了红。

刚才时哲戴耳钉时把自己的耳朵弄得很疼。

贺洲最怕疼,也不想再被时哲那样对待。

小练习生心里感到委屈,几滴晶莹的泪水没忍住落了下来,滑过小练习生漂亮的脸颊,最后跌坠至时哲固在小练习生腰间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