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把有关宿临池的记忆忘了个干净,本能却还牢牢记得,所作所为就像一个蹩脚的运动员,枪声没响,人已经冲上了跑道,身体永远比脑子快一步。
虞白说不清是对谁生气,或许更多的是对他自己,他狠狠推了一把宿临池,比沙滩打闹时用的力气大的多,一下子将他从自己身边呼吸可闻的距离推了出去。
宿临池的手下意识扶向侧边的书架,带得整个架子“砰”地撞到墙上。
绒布吓得飞了起来,他跳到床头柜上,一腿将医药箱蹬了下去,针剂和瓶装药剂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很长的时间,两人面对着一地碎玻璃,谁都没说话。
宿临池的喉头动了两下,低声说:“你好好休息。”
他不再等虞白回答,转身走出客房。
此后一连数天,宿临池早出晚归,虞白醒时,他已经出去工作了,他睡下时,人还遥遥没有归期。
虞白倒是想等他,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前段时间伤了元气,他病后格外乏力嗜睡,床边坐不到一刻钟,眼睛一闭一睁,总要到翌日早晨阳光普照的时刻才能醒。
他又耐着性子等了两天,宿临池还是避他不见。
无奈,虞白只好守在客厅,看宿临池到底能熬到几点才回家。为了避免再次犯困,他还特地从橱柜里翻出一瓶红酒,起开倒了一小杯,希望能借着酒劲多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