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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玉书收下药膏,这个药膏看起来分外眼熟。白天在外的时候,池兄买了一堆东西,他虽然不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做什么的,但他记忆很好,还记得池砾碰过这个小东西。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这东西是给他的,为什么池兄不直接给他,还要转一手呢?

真是令人费解……

一夜无梦。

清晨,池砾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见谭玉书正躺在他对面,呼吸有些深重。

池砾腾的起身,深吸几口气,为什么靠的这么近!明明昨天还不是呢!

回过头,生气的戳了戳谭玉书的脸颊。

谭玉书费力的睁开眼皮,眨了眨眼睛,又合上了。

池砾见他无动于衷,更生气了,又使劲捏了捏他的脸颊,触手却有点烫。池砾皱眉,将手背搭在他的额头上,烫的不可思议。

池砾缓缓回忆起来:谭玉书刚来的时候,穿了一身厚重的冬装,手上还生着冻疮,说明他们那很冷。然后被他抓住后,就穿着那件厚厚的衣服窝了一宿,现在是夏季,保管出一身汗。然后早上又在室外洗了一个澡,虽然夏季天热得快,早上还是有点凉的。紧接着就和他去卖瓜,在大太阳底下暴晒了一整天。

呃……一般人是扛不住哈……

池砾心下烦躁,所以不舒服的话,他昨天为什么不说呢?

不过现下抱怨已经没用了,谭玉书已经烧的迷迷糊糊了,池砾捞起他,将他背在背上,通知了池父池母一声:“他发烧了,我送他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