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把外套随手扔进了墙边的垃圾桶里。
做完这一切,沈幸抬头半眯着眼望向某处和高中学校很像的角落。
她轻声道:“黎延欣,你真是死了还他妈叫我不安生。”
综合楼旁边有家冰饮店,沈幸走过去点了个珍珠圣代。
等待的过程中,一个女生举着一杯过于浓稠的红色饮料从她面前走过去。
某种生理反应几乎是瞬间就刺激到了沈幸的大脑。
她顿时弯下腰,捂着嘴干呕起来,面色唇色也因为干呕变得有些苍白。
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这种行为挺不雅的,沈幸声音不大不小地道了句歉,“不好意思,可能是有些中暑了。”
几人互相看两眼,笑笑说没什么。
沈幸微微别开眼。
她胃里翻涌难忍,所以没再等着那杯珍珠圣代转身离开了。
没回寝室,也没去组织部的办公室和那些干事们待在一块,而是又扭头回了综合楼。
和综合楼相连接的是一座多层教学楼,叫自勉堂。
自勉堂画室里,沈幸握着画笔。
她沾下的第一个颜料就是红色,浓郁的红色被她铺在纯白的纸张上。
这姑娘紧紧咬着下唇,漂亮的眼睛里溢出漫天的恨意,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过。
画纸上红色油墨零乱,而且不堪入目。
到底。
沈幸还是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