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饥饿,无力说话,挣扎着喘起粗气来,“大人这副病怏怏的身子,又何尝不是时日无多?”

嵇雪眠蹙了眉,问他:“与你何干?”

另一刺客道:“要杀便杀,别用这等生不如死的刑。”

嵇雪眠却不言语,他垂眼盯着剑,握着剑的手陡然收紧,却无声地垂下来。

嵇雪眠另有主张,他要留着刺客,至少要问出当年是谁主张烧了嵇府。

段栖迟颇有些意外,轻挑了眉,斜睨了嵇雪眠一眼,“首辅大人在想什么?”

嵇雪眠不回答他,只是冷声问他们:“你们的主子是谁,说了,我放你们走,你们领了银子,改头换面。”

几个刺客面面相觑,皆是意料不到,带头的壮汉刺客道:“大人的条件确实心动。可也难防大人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嵇雪眠沉敛道,“我说到做到。”

壮汉眼珠子在他膝盖间来回荡,不无猥琐,“你让我肏一回,我全告诉你。”

几个人仰天大笑,根本不像饿了好几天的样子。

就算如此,嵇雪眠依旧不为所动,没有被他这激将法激怒。

没等刺客们开口,段栖迟的手却突然攀上嵇雪眠的手臂,劫过他拿不稳的剑,抬手将几个人杀了个干净。

嵇雪眠瞪大了眼睛,“王爷你做什么!”

段栖迟只是叹了口气,“本想留着慢慢折磨,问出点消息来,谁知道现在没得玩了。”

嵇雪眠闭了闭眼,见计划落空,转身要走,却被段栖迟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