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事不错的,新郎官长得好俊哟!是个读书人的。”
“就是家境清贫了些。”
“哎,穷有什么要紧,人才好就好的了。我们楼家,以前哪个不是穷过来的哟。”
“再说了,屏屏和那个樊二郎生辰八字合得不要再合的了,你没听人说吗,他俩的庚帖是请高人算过的,天作之合,命定姻缘!”
不,不是的。
那庚帖是他的,和屏儿天定姻缘的是他,今日要娶屏儿的也是他,不是什么樊肆!
晋珐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骑马便装,而眼前的门庭皆是挂满了红灯笼,朱绣球,与他极不相称。
他拼命想往人群里面挤,却只招来疑惑打量的目光,还有人问他:“这位小哥,你是哪个,是不是走错了路?这是楼家办婚仪的地方。”
晋珐心口似被针扎一般的疼,他要找到云屏,要立刻让云屏停止这一场荒唐的玩笑。
他知道了,他已经很清楚地知道了,云屏是生他气了。
云屏生气不要紧的,是他活该,他被打被骂都是应当的,只是不要再用这恐怖的闹剧吓唬他了。
晋珐终于勉强挤进去几步,看见了那装点成喜庆朱色的高马大轿。
他脑中嗡嗡直响,眼前一片黑晕,再想往里闯,却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让我进去,我才是和屏儿换了聘书的人,屏儿是要嫁我的……”
他急切念着,旁边的人却在吵闹中,听不见他说的话。
有的听见了,也只是诧异望他一眼,像看一个脑筋不大正常的疯子,嗤笑道:“小伙子,你没事儿吧?楼姑娘都已经和樊二郎拜完堂,行完礼了,你做什么梦呢?”
晋珐急得舌根发苦,周围却渐渐聚起了一众人高马大的壮汉,不动声色地将他围堵在中间。